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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信一封,交代鸣桐三日后命人送到裴府,交给裴颂。
鸣桐不解,“信不是已经写好了,为何要三日后送?”
“我告诉他,这符咒甚是有效,佩戴几日,伤痛就已大缓。如果即刻回信,太过刻意,总要给平安符一个发挥效用的时间。”
“你想好了,要搭上裴家这条线了。”鸣桐有些忧心忡忡。
“不算是,只是刚好和我想知道的一件事有了重合,就算是顺水推舟,我也并不吃亏。”中原士族多好老庄玄学,倒不妨碍他尊佛。她掂着那方眉黛,照着铜镜,暗忖道。
“小姐天生眉秀,不画而翠。”
“是吗,可画眉的意趣岂不是在画眉之外?画一画倒也无妨,说不定锦上添花。”
“小姐确定不是画蛇添足吗?”
“那我就先给你这条狡猾的小蛇画一笔。”郁婉说着,便手抹一点黛墨,提指凑近鸣桐,要往她脸上画,二人顽笑,闹做一团。
不一会儿,她便失了兴致,笑意已熄。原来嬉笑只为掩盖内心的不安,她自觉失策了。郁昭对上萧隽,定不会是什么轻松场面,郁昭才为她吃了一场醋,萧隽又是心思难测,这不是有意挑起两人争端么。
果如她所料,萧隽已顺利从廷尉处取回她的簪子,可他不肯交给郁昭,他发话,要她亲自去取。
郁昭道:“他的心思是昭然若揭了。”
郁婉低眉,做出一副委屈模样,眨巴眼望着他,眼神仿佛在说她何其无辜,“可你已经先知道我的心思了。”
他牵住她的手,覆盖在宽大衣袖之下,十指紧扣,“嗯,所以我不会放开你的。”
“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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