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是在大洋彼岸啃了多年医学书的留学生,乍一听到英文的复杂病理名,竟觉得比简短有力的中文更富冲击。
这么年轻就得了恶性动静脉血栓,关千愿觉得可惜:“那是得到处都会发生梗塞,挺危险的,接下来辛苦学长了。”
“应该的。”
就诊卡上看,那个女孩也姓关,叫关书婷,比自己小几岁。之前没有任何病史,前些日子送来急诊时,已说不出任何话来,努力拽着她的手,那口型关千愿依稀辨别出是“姐姐”。
最近她总是在工作时无形释放过多悲缅恻隐之心——倒不是说一个医生没有这个责任,但对于她这种这样天天面对目不暇接民间苦难的人来说,医生的心毕竟也是肉做的。
回急诊室的时候,关千愿看到外面走廊里有个年轻妈妈蹲在地上,用肩膀给躺在椅子上打点滴的孩子做靠枕。心中感慨,仿佛很多妈妈都可以独自一个人半夜带孩子来医院急诊,她轻轻叹口气,扭头隔着急诊大厅的玻璃看向外面。凌晨两点多,澜城市中心街道往来车辆还是络绎不绝。路灯几盏遥遥映过来,光晕打在玻璃上,混着细细的雨线,如斯温柔。
关千愿忍不住对着落地玻璃拍了一张,照片里自己手插在白大褂里,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
发到朋友圈的下一秒,她看到五分钟前有人拍了张照片排在自己前面。地点定位在北城,明显坐在机舱,面对窗户,外面是灯火通明的飞机跑道和巨大机翼,地面干燥整洁,与澜城近日的泥泞反着来。
看了眼名字,忍不住给他点了个赞。
她发誓自己只是感慨国家地大物博、幅员辽阔,连仅仅隔着两个多小时航程的城市天气都差别甚大。
几分钟后急诊科又送进来两位车祸伤者。身上明显有多处骨折迹象,苏岑骨科出身,此时正拧眉做着简单处理,一个大男人躺在担架上疼得死去活来,不是很服从医生,关千愿忙跟上去帮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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