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跟陀螺一样,只要好好陪在家人身边,那也比在滕佐纽约干净整洁的大楼里强。
关千愿把亲自放手的工作经历吐得心臆畅快,李哲远却盯着自己的眼眸瞧,像是对在里面发现不了任何悲恸遗憾而感到意外。
“你是不是不知道左子惟已经去世的事?”
“什么?”
七月的夏天,蔚蓝天空悬着火球似地太阳,云彩被浇化般消失的无影无踪。阳光正好,不远处一墙之隔外医院家属院的小孩子们放了暑假,正聚在一起开怀玩闹着,欢声笑语隐约飘进耳朵,却仿佛变了调,如无序音乐般,每个音符都不在正常范围内,却越发尖锐,揪着自己的耳膜震天响。
……
她今天没有夜班,五点半准时下班时已然在急诊见证了一整天的生离死别,但一路麻木下来,最初的根本原因还是中午时听到左子惟去世的事情。
下午浑浑噩噩回科室时送进来一个出生刚七天的濒死患儿。关千愿强迫自己快速进入工作状态急救,顺利完成工作时退到水房净手,借用短暂的休息时间拿出最近由于工作繁忙而变得不常用的手机,简单搜索故人的名字,跳出来第一篇新闻便是——滕佐药业叁十天暴跌19%,左子惟继承人之母正筹划股份转让。
新闻图甚至还是左子惟一身西装举着酒杯畅怀大笑的照片,很端正的长相,很年轻,很阳光,一口白牙漂亮如雕塑般,一看就没少维护。
不忍再看那张脸,她与他之间交流并不算多,大多数羁绊也是产生于沉琮逸之手,毕竟两人据说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老友。如果能给身边的人冠以一种颜色,那么她一定会给左子惟标记一个活力橙色。不论怎样,肯定与自己那抹死败的灰背道相驰。
但这么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么消逝在时间流转过程中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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