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学业已结,这一年半载回国也不知会代表自家人翻出什么样的风浪,光是安插在身边的联姻对象就一换再换。
沉琮逸面色冷峭看向那两人亲密交握的双手,满脑子里都是那个总是不经意间把失落呈现在脸上的女孩。
——宁静夜晚抱膝坐在那副波普油画前自顾发呆,不知是不是想起了曾经的男友?
——在自己身下承欢的那些夜里,他为她拭去的那些不明其意的泪珠,是又想起什么难过的事情了吗?
——他后来时常自责,两人第一次一起看的阿喀琉斯之章为什么是个悲剧。她那么敏感,自己难免会在工作繁忙时遗落下她。
他对她沉重的爱意总是势胜力强,面对敏感自卑的女孩,自己一直急不可支,老想着去管制一下对方,想极力安排她下一步的动向,该往哪走,不该去干什么——于是总是在这管与不管、自责与争吵中又慢慢拉远了两人的距离。
屈东旭,你曾经弃若敝履的女孩——或许你已忘记了她。
但她在我的心里,始终都如丹书青史般鲜活存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