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随便吃晕车药,可人家本就是容易呕吐的体质。于是关千愿硬着头皮再次与这位老同学坐在了一起。
明明前天两人还在深夜的海湾大桥上顶风上演你跑我追的狗血戏码。那天他俩都未饮酒,肾上腺素莫名飙升,她的头发在狂风乱作中张牙舞爪,发飙哭着打他,也不知哪来的蛮劲,将陈凯莉给她辛辛苦苦化的妆尽数抹在他脸上。人家也不恼,依旧好脾气笑着,还开着文绉绉的玩笑,抱着她任凭捶打,稳稳当当回到车里。
结果没料到两人昨天就演到头了。她还憋着那股子来历不明朗的怨和气,也不愿被他没由头擅自霸道管着,删了也好,卡号还在。自己向来是个诚信好人,她设想过,就算沉琮逸提前死掉,她也会每年乖乖打卡,勤勤恳恳烧冥币给他。
前往婚礼会场的路上沉琮逸没说一句话,她也懒得讲,两人默契得很,连寒暄都没有任何必要。关千愿认为,在好朋友的大喜日子里,在情绪透支、彼此无法坦诚相对的成年人之间,默认的社交礼仪是不看过去、撇下冷面、展望未来、和衷共济,并为婚礼献上最由衷的祝福,hees。
泪意早已烟消云散,她笑盈盈看着陈凯莉哭着与akia交换戒指,两人动情吻上去的一刹那,自己的活也来了。几个伴娘从身后遮挡的台子上取了花篮,伸手抓取清新淡雅的各色小花花瓣,一把把从这对新人头顶撒下。她与章茴站在第一排,后面几个个子高的伴娘撒花时不小心落了些在自己头发和裙子上,另一个落入尘间的小花仙子出现了。
台下来宾都在鼓掌欢呼。章茴和几个伴娘一起回到草坪上,笑着要给她摘花,关千愿借着这些花朵难得卖了下可爱。侧身,膝盖微屈,右手掌举起往后甩了一下,做了个满族少女施礼的动作。
“喂,接好我的祝福了啊——”台上,陈凯莉大笑着,举起了手中的捧花。故意说着没几个人能听懂的中文,直勾勾瞧着台下的自己,分明就是想把捧花故意黑箱给这位关小姐。
关千愿苦笑耸肩,用眼神和肢体动作劝她算了。自己实属有心无力,一米六出头的可怜身高夹在一众大长腿里,还穿着脚背仅存两条细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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