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看起来滑稽得很。
风灌注他一身,却略过他的心。由颓唐到怔愣再到反应过来那一丝小小的惊喜,也不过十几秒时间。
但他觉得此生都没有遇到这么难解的题了。艰难地压下蠢蠢欲动的小愉悦,他静心思忖着话术,怕自己的无耻冒犯到她,又怕解释不通透。
“关千愿……你是不是吃醋了?”
“没有!”一缕脑后的长直发重重打在她的眼睛上,借着这股慰藉,又偷偷涌出两行泪水:“你个狗东西,外宽内忌,喜怒无常……”
心里有一朵白昙正渐次盛开。沉琮逸再次弯腰抱她离地,转身往车边走去,雪白软绵的胸脯就压在自己仅着衬衣的胸膛上,他开怀笑着:“对,我就是关千愿的狗东西!”
有敞篷车飞速从桥上驶过,车里的年轻人见两人抱着,肌肤相贴,对着他们吹起响亮的戏谑口哨。
沉琮逸却置若罔闻,兀自思考着:“刚才你说的是袁绍写给曹操的讨贼檄文是不是?这个我有印象。”
关千愿不说话,脚丫无力垂着,擦过男人的长裤。
“后面是‘色厉胆薄,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
低头蹭蹭埋在自己胸前的小脑袋,他带着内疚和荣幸,诚恳说着:“可是宝贝,我真没你想的这么坏,真的。”
……
回去的时候他开得很慢,想要与她多一点独处的时间。女人侧坐着,撇头面向窗外,两行清泪早已哭干,情绪透支的倦窜遍全身,闭眼不语。沉琮逸既内疚又心疼,不敢叨扰她丝毫,只得将车稳稳开着。
牵着人一路从停车场走到酒店门口,两人沉默了一路。分别时沉琮逸难耐地再次搂住她,脸不敢蹭上去怕她再恼,两只手圈住人抱了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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