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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哈伊尔突然大笑,“你以为只给你了啊?整个院子里的人都有,连拴着的狗都有。”
“哦。”我收了卡,“你接下来去哪儿?”
“我也要回家了。”
“你家不就是这儿吗?”
“不,有父亲和母亲的地方才是家,我把我父亲安葬在我母亲旁边,那是一座很大的雪山,我爷爷是守山人,我应该也会是了。”
“再见。”
我回搂他,不再把他当成兄长或是老师,而是朋友,他用沧桑的嗓音给我唱了一首旋律很轻快的俄罗斯小调。
收拾好行李,我把我拍的照片放在衣服口袋里,给缘缘和小锦装了很多糖,给我爸我妈带了两顶帽子。
我听见隔壁屋传来哭声,是莎雅的。两口子又吵架了吧?但平常都是莎雅挺着孕肚骂马里克斯,马里克斯只能一直说“是是是……”
别人家的家事我是不管的,我该回自己的家了,我迈出房门,看见了马里克斯的遗体……
什么啊?老天爷。为什么让一个地方在短时间内连续死掉两个人?
我蹲下来,把行李扔下去拥抱莎雅,摸着她的孕肚感觉里面有一个鲜活的生命,“不要紧,我在,别哭了,会影响孩子。”
她抹泪,告诉我马里克斯的死因,一个画盗版画的三流画家,用自己的画充名画,坑了别人几十万,高兴得去买醉,结果一脚踩空,而买家也发现了找上门来……
“你现在有钱吗?”
莎雅摇头,她是孤儿,马里克斯是浪子。
“米哈伊尔给了我一笔钱,我给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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