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置气,尤其是一个清冷脆弱,身纤质柔的绝代美人。她站在那里,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如佛画之中贡着的仙女,若即若离,赏心悦目,多看看也无妨。
于是很宽和地笑道:“请讲。”
“学生可试着从我堂兄的妻子入手,除掉柳韶声,帮老师分忧。”
韶言不仅仅是想嫁给齐朔。
她想当皇后。
做这世间最尊贵的女人,享无上荣光。
正在此刻,她想通了一切。
方必行被韶言的话挑起了兴趣:“你堂兄的妻子?”
他之前想让柳韶言替掉柳韶声,虽是因柳韶声行事,让他生出警惕,但仍意在讨此奖赏,来试探元应时的诚意。
此时诚意已经试出来了——远不如他想象中多。
不过,他又转念一想,如今的柳韶声,比当时更让他皱眉。
若说之前只觉得她是个不稳定的因素,那么如今,却是实打实地与自己有矛盾。
方必行收到过南边的消息,说柳韶声在监粮时,特意关注过方家的产业。她提到方家时,言语间颇多愤慨。
除掉也好。
韶言不知老师心中许多计较,继续道:“便是那位老师想带来北地未成的梅家小姐。她在南边时,与我堂兄柳镜池成了亲,又随着柳家一道投北了。”
方必行抚须:“哦?是她?她性情刚烈,确是位可用之人。撷音待如何呢?”
韶言不慌不忙:“她虽随夫家过来,但心中仍时时记挂南寇,对夫家从来不屑,常说些杀人的疯话。如今南朝已亡,她母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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