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
而不带感情地讲,美人怎样都是美的,便是这样都有潇洒肆意的风姿。
但用旧京城柳二小姐的话来讲,却是:没骨头的家伙,能躺着绝不坐着,能靠着绝不站着!欠收拾!
只是现在的将军夫人,再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了。
齐朔对着韶声露出个元贞公子的笑。
“进吧。”他说。
又从榻上起了身,整肃衣冠,端坐到旁边的案前。
韶声依言,侧开身子,给方必行让路。
方必行进来后,却不急着同齐朔论事。
他向着韶声恭恭敬敬地行过一礼:“兹事体大,老夫恳请夫人回避。”
韶声抬头,越过他向外看去,只见——柳韶言竟也随着方必行来了!
她正抱着琴,挺拔地在院中候着,并无随方必行入内的意思。
更像一株清冷的孤荷。
方必行见韶声的目光落在院子里,便接着道:“撷音今日随我来,此刻正巧能陪着夫人解闷。”
韶声还没出声,房中的齐朔却开了金口:“不必。夫人同我一道。”
方必行就不敢再说什么了。
只得低头越过韶声,将账簿递到齐朔身前的案上。
“将军,此次南征,部众十数万,便是钱粮尚可应付,但开拔之后,押守之人手,之消耗,更是十数的成倍,缺口如何补足?若强使征夫服徭役,又如何征?北地人丁不足,便是全征可解眼前之急,这些人必随军而徙,来年何以为继?且春汛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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