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愚兄我……再陪一杯!”
他端起梅敬宜面前的酒,强喂到他嘴边灌下,自己也跟着饮尽一杯。
“好,好!周先生也是豪爽之人!”齐朔呵呵地笑了。
笑时,如皎月跃然流霞之上,又如百花绽于冰雪之中。
连身边的韶声都被他笑红了脸,连忙收回目光,再不敢斜视。
“周先生……如果不愿赔我的损失,也可以。到我再成婚之时,周先生、梅先生……你们便留在这里看。”齐朔稍顿了一顿,桌子下的手,攥紧了韶声的手腕,“白看……我还是亏了。二位记得,替南边送礼……礼要与我相称,我夫人……也是南朝士人的女儿……”
周静虽然半醉不醉,但当他努力辨清齐朔说的是什么,就维持不住面上的平静了。
轮到他悚然。
元应时这是要扣下他们,要朝廷来赎!
且只想收马、粮草和布匹。
随意扣押使者,他怎么敢?
不怕开战吗?还是,早就做好准备,就等一个撕破脸的契机?
他只能装醉,继续把话套下去:“一定一定!不知……将军何时再成婚……”
齐朔:“不远了……我给……周梅二位先生留两个……观礼最好的位置。你们去信禄城,叫你们南朝皇帝也来……至少要捎封贺信来……”
周静明白,齐朔这便是不愿再谈的意思。他就差明说,让他们和禄城商议好了,再来找他。
他颓然地垂下了头。
手中的酒杯也滚落到一旁,里面的酒液洒得桌案上到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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