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使城中女子只能忍着气,买唯一一家大铺子的首饰。”齐朔并不顺着韶声的想法来,反而说得更加直白。
“那……那我更不该买首饰了。既然尉陵受战事纷扰,肯定许多人活着都不容易,我怎么好耽于享乐……”韶声弄不清他是否又在阴阳怪气。但听他这样说,却真正地有些心虚起来。
她发自内心地感慨,并未发现话中对齐朔无意的冒犯。
话音落后,才想起来要找补:“我、我不是说你打尉陵不对……毕竟要说错,南朝也一样有错……”
“无妨。人活于世,不求安乐,难道要每时每刻都担心死生之事?居何所,虑何事。看这街市上,多的是和我们一样闲逛的人,热闹得很。”齐朔的声音依旧平稳。
“但……他们就一点也不担心吗?也没有人提醒,或者引导他们,我自小便听说,文人的笔便如文人的傲骨,为民而呼,这时正该做这样的事情……柳家这样的文人这样的是少数,那其他人呢?再打起来,不就又……我真的不是针对你。”
韶声说话时,已经尽量小心避开“攻打尉陵”这一话题,但仍然免不了撞上。这使她有些自暴自弃了。
齐朔要生气就生气,要罚就罚,她也没办法。
“等他们失了利,受了伤,便自然会担心,也自然有人来引导了。”齐朔并不在意韶声的冒犯。
“那……你是来引导他们的?”韶声有了一丝希冀。
“是我让尉陵陷于战火,我像吗?”齐朔反问。
“但是……你让北方失地的农民,加入义军,他们都活下去了……”韶声的声音越来越小,“可能现在街上的人富裕,怎么都活得好,不需要担心。但有人活不下去了啊……怎么能这么无情。”
“居何所,虑何事。人皆如此,何必纠结。”齐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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