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服之众。
顽固派等人皆为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面对此等声势浩荡的场面,不免心生怯意,最终被迫妥协。
蔺暨上位后即着手处理宪元帝的后事。
先帝之遗体被收殓入棺,盍邑换衣后跟随众臣一同前往灵堂祭拜。
不同于其他人假手于人,他亲自取了叁支香点燃,而后双手平端香置于胸前,鞠身对着牌位拜了叁拜。
将香插上后,还要磕头叩拜。
盍邑方屈膝跪下,便听守堂的黄门拖长着尖利的嗓音,扬声报道:“敬元长公主到!”
他循声回头。
便见一身麻衣丧帽的蔺紓在宫婢的搀扶下缓步而入,巴掌大的小脸粉黛未施,面色苍白,一双漂亮灵动的美目红肿不堪,透露着一片沉沉死气,哪还有往日的神采奕奕。
盍邑随众人与她行礼后退至一边。
蔺紓像是未察觉到他的存在,眼神直视前方,视线落在那副金丝楠木造制的梓宫上,心中一痛,不觉滚滚落泪。
此前,在悲恸欲绝之下,她曾一度晕厥过去,经太医多次施针后才逐渐清醒,而后不听众人劝阻,执意前往灵堂。
宫婢取了点燃的香来与她,蔺紓接过,垂泪拜之叁拜。
再以额触地,重重叩了九拜。
抬首时,额心已然红肿一片。
众臣祭拜后欲要离去,顺道问他:“侯爷离否?”
盍邑望着那道纤细孱弱的身影,轻轻摇首,拒道:“诸位先回罢。”
众臣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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