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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重新走进琴房,叶亦欣在我背后大惊小怪道:“这里居然有三架斯坦威,这个展示柜里还有好多提琴和……我的长笛!”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我,她终于懂得求饶服软的姿态该如何摆放,语气甚至带了点卑微地恳求我,“我可以看看它吗?”
我抿了下唇,示意她自便。
等她兴奋地调试完她的长笛,她才如梦初醒般小跑到我跟前,“我可以请求,赎回它吗?”
“可以,但是你要用一首曲子来换。”我这个人一旦释怀,胸襟便会开阔。
“你想听什么?ave
maria?gavotto?”
好家伙,要给我吹圣母颂,确定这不是在反讽吗?
我耐心解释道:“我刚刚只是随机练习了《哥德堡变奏曲》,并不是一定要听巴赫的。”
“那你想听圣桑的《浪漫曲》吗?”
“现在不太想。”我想了下,“柴可夫斯基的《六月船歌》你会吗?”
叶亦欣用力地点头,在我随性的钢琴伴奏下,完成了演奏。
在她期待地眼神下,我平静地对她说,“这么珍贵的东西,千万不要再弄丢了。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么好运,哪怕不曾被你善待,也依然宽容你。”
我说的既是我自己,也是顾惟谦和他父母。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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