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天我们在puerto
lucia
的港口等船,我都没回忆起跟手表和吻有关的事。
我们第一次接吻是在hainz农场的小木屋,而顾惟谦那块手表,好像在他去伦敦前就有了。
顾惟谦在我紧迫逼人的眼神下,拍拍我的肩膀,要我抬头看那艘复刻自航海时代名船的高桅帆船。
“这是一艘三桅帆船,船上的航海罗盘是从原型船拆卸下来的。还有望远镜,我有次在古董商店跟他们基金会的舶船专家缠斗许久,他们才转手卖给我。”
顾惟谦从小就有个航海梦,无奈弱听的关系,耳蜗相关的位觉导致他身体素质不适合搭船航海,晕车晕船的几率比一般人高许多,所以除了那种短途豪华游轮,他的家人并不允许他独自出海。
但是顾惟谦在温哥华的卧室旁有一个私人储藏室,他带我进去看过,里面的储藏柜里摆放了许多精致复古的望远镜,还有六分仪。
直到从船长手中接过六分仪,我熟稔地调整角度对准海平线找高度角,才倏忽间想起来,六分仪是顾惟谦曾经教我用的,而他的手表表盘,就是六分仪的设计。
我兴冲冲地跑到另一头甲板,顾惟谦正在帮水手一起拉帆,他脸上的笑容是我从未见过的畅快,比他打网球4:0赢我时还开怀。
他挥手叫我过去,说他好不容易才征得水手同意,得以一起纵风拉帆。水手还说,等下一段航线开始前,会叫他一起开帆启航。
我望见他额角的汗珠,问他耳朵疼不疼,头晕不晕,他都摇摇头,说一点儿事情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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