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恢复。
也不知道为什么那样的时候,我不想联络父母。可能是我怕自己真的瞎掉再也看不见了,他们会伤心吧。
我在住院的第一天就尝试给顾惟谦打了个电话,但他没有接。后来他发了文字消息问我有什么事。
因为他的助听器会直接连到手机蓝牙,所以除了最亲近的亲友以外的消息都是被他静音的,以防突然有电话打来影响到他。
我的电话像箭矢一样突然射向他的耳蜗,我都能想象到那时正在开高层会议的他,话说一半突然蹙眉的样子,搞不好底下人以为有什么重大变故。
他没有回拨给我,我也没有再回复他的消息。
他可能以为我玩疯了吧,一个月都没有回家。
住院第四天,我开始跟乔小柿讨论写笔录的事,住到第二周时,在放假的claire从美国飞来日本照顾我,她本身是学医的,和医生聊了很多,但是也知道所有能做的检查包括那个什么宠物mri(pet-mri)我都做过了,我像小白鼠一样被抽血注射同位素,躺在太空舱一样的仪器床上,听着仪器滋滋靠近我,床被推进一圈一圈洞里,又再被推出来,无论我是否睁开眼睛都不再重要。
因为我看不见了。
claire比我还难过。
可能学医的人是这样的,遇到的病症超过了所有学过的知识,救不了自己亲友,只能无能无力的看着,很焦心的。
原来那支箭矢不会射进顾惟谦心里,但是会扎进claire的心里,早知道不和她说了。
矢志不渝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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