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 那身上总要有点酒味。
文池迟疑了一下, 最后沉默地将杯子接过来, 往衣摆和袖子上各洒了些酒。
“姑娘兰心蕙质,奈何从贼?”文池淡淡看她一眼,摇了摇头,转身上岸。
太子周昀才回东宫,就听下人回文池已经回来了。
太子冷哼一声:“他还知道回来?可醒酒了?”
回话的小內侍忙道:“文大人已经喝过醒酒汤,刚刚也沐浴过了。”
太子皱眉:“沐浴?”
內侍道:“文大人身上酒味有些重,大人怕熏着殿下,所以回来后先叫了水。”
太子的脸色阴沉下去,招了招手,问旁边的侍卫:“他今天都做什么去了?为什么会去见那个扬州名妓?”
侍卫回:“是阮二公子约的文大人,那画舫也是阮公子安排的。”
太子惊讶:“阮鸿?他什么时候跟文池关系这么好了?”
阮鸿是阮阁老的幼子,京城里有名的纨绔,整日只知道寻欢作乐。
文池虽然擅长左右逢迎,但什么时候跟这种人熟悉了?不过,那阮鸿虽然本事不济,倒是生了副俊俏风流的好皮囊。
陆惟真一直跟在太子身后,此刻见太子隐着怒气,趋前一步,拱手道:“殿下,文兄认识阮鸿是因臣的缘故。”
太子愣了下,转身望着他。
陆惟真道:“臣听说阮鸿手里有一幅《春山宴饮图》,其山间轻岚虚实相生,峰高林茂用色大胆,宴饮之笔更是玲珑秀润……臣心向往之,又听说阮鸿最厌恶臣这样的迂腐文人,因此臣央了文兄帮忙,看能不能买下来。若是不能买,有机会看一眼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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