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将谢兰庭视作亲生,万般疼爱。可谢兰庭这称呼,竟然同样厌恶阉党?莫非他只是借用阉党势力?然而与虎谋皮,岂是易事?谢兰庭生性洒脱,看着也不是擅权之人,如今这番究竟是他借阉党势力行事,还是被人设套,误入歧途,成了别人的刀?
齐鸢思绪急转,先按下疑问,缓缓道:“本朝开国之君,也是轻徭薄税,为民解忧受人爱戴的明君。只是后继儿孙品性难测,才有了今日局面。现在你觉得昏君当道,却不想再次改朝换代又能如何,出一代明君有什么用,他的皇子皇孙就不会昏庸?”
“谁说皇帝只能是皇子皇孙?”谢兰庭不以为然,“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齐鸢一愣,几乎失笑:“你的意思是皇帝可以代代换新,天下年年大乱?”
谢兰庭:“……”
“皇权惑人。有人一心为民,其他人却未必如此。所谓新朝更替,不过是换一拨人奴役百姓罢了。更何况夺权必定要用武力,战事一发,吃苦的只有老百姓。这个道理你不是不懂。”齐鸢道,“与其诛昏君,不如做能臣,使君明事理,远邪佞,为政有方。使民人心向善,如此才能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
“使君明事理?”谢兰庭摇头轻笑,“如今朝堂上最炙手可热的是二皇子,但此人性情暴戾,又昏庸无能。势力最广的是楚王,而楚王心机深沉,多疑骄横,这俩人连狗皇帝都不如,给他们脱胎洗髓也洗不出明君的胚子。唯有太子性情宽厚,算可塑之才。可太子过于懦弱,储君之位怕是难保。”
齐鸢终于听到了他对几位皇子的看法,忍不住问:“那依你的意思?”
“我听说太子在设法筹银赈灾。”话已至此,谢兰庭索性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如今大兴朝气运如何,端看这位储君了。现在灾民里,年轻力壮的已经被我编入江防海防的士兵里了。如果储君英明,我乐意当个能臣辅佐其右,抵御外敌。若他不成器,储君之位不保,那就别怪我另择明主。”
他说完一顿,“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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