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都好说,我让人去买回来便是。这买香料的去处和用具……陈伯可有主意?”
“少爷的朋友也会制香?”陈伯一脸惊奇。
“略通一二。”齐鸢道,“他想卖些香品贴补家用。”
“这做买卖可不比集市摆摊。咱齐府的香料都是自己的船出去收的,这样货才能够,也能辨认真假。你这个朋友没法出海吧……”陈伯摇摇头,琢磨了一会儿,突然一拍手,“哎,你别说,我这还真有一个人,我本家有个亲戚是广州的香户,他常去京城。”
“如此,麻烦陈伯写封信,跟那位本家亲戚说一下。”齐鸢略一琢磨,道,“到时候让那位亲戚直接去忠远伯府便是。”
“行,没问题。”陈伯道,“不过这用具……那可就多了去了,他要的是哪种?”
齐鸢看向齐方祖。
齐方祖想了想自己亲儿子的制香习惯,道:“老铺子里的那套碾槽,他肯定没地方去买,就给他带那个吧。”
陈伯大吃一惊,难以置信地看着齐方祖。
齐方祖已经站了起来,“陈伯,你现在就让人去搬,你们最晚,明天一早就得开船。”
再不走,万一路上遇到逆风,那可就真来不及了。
齐府上下,突然忙碌起来。齐夫人一早去了老夫人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倒是将迟雪庄当日给他的两匹绸缎送了过来。
两匹上好的料子,一匹是红地妆花缎,其上有片金和墨绿织出的鱼藻纹,那是小纨绔的最爱。另一匹米色地牡丹纹捻金纱的料子,却是迟雪庄留意到自己的喜好,另选出来的。
时至如今,齐鸢不得不承认,迟雪庄对小纨绔能两肋插刀,于自己而言也当得上挚友一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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