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逃的亲兵如果近日入京,那逢舟兄会不会有牢狱之灾?”齐鸢写完,抬笔迟疑道,“案子既然交到了大理寺,那多半是要三司会审。如今的大理寺卿是谁?”
谢兰庭抿着嘴,瞅着情意绵绵的信件不说话。
齐鸢心里思索着事情,暂时将笔搁在一旁,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扭头看谢兰庭:“谢大人,现在的大理寺卿是谁?”
谢兰庭闷声道:“朱俨。”
“是他?有他在,这案子应该会查得仔细些。但现在大理寺式微,三司会审的话刑部又是初审,刑部的唐尚书比较油滑。都察院的人更陌生了,如果有人刻意为难,恐怕逢舟兄要受苦了……”
齐鸢说到这眉心蹙起,干脆看向谢兰庭:“如果真到这一步,能不能辛苦你照看下他?”
“照看他?”谢兰庭挑眉,不悦道,“我只说了保他性命。”
齐鸢笑了下:“逢舟兄从小没吃过苦,那些牢狱里的手段,放别人身上可能是受伤,放他身上可就是要命了。更何况假如有牢狱之灾,他可是替我在受苦。”
齐鸢说到这顿了顿,侧过脸探究地看着他:“你不是说你在意我吗?如果牢狱里的是我,你管不管?”
谢兰庭被他问住,又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偏偏齐鸢的神色十分坦荡,仿佛这事很理所当然一样。他只得撇撇嘴,不情不愿道:“管就是了。但不能管太多,让义父察觉了反而弄巧成拙。”
齐鸢松了口气,笑道:“有你这句话,我就安心多了。”
他说完略一思索,又去拿笔。
谢兰庭看不下去了,嘀咕道:“怎么还没写完,你有多少话要说?”
“交代一点琐事,看那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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