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没想到谢兰庭会突然出去。他心下诧异,回过神再听幽玄公子的答复,既将拜见黄侍郎归为师生相见,又向刘文隽表明了自己的确有入京的计划,不由暗自冷笑一声。
——好一个滴水不漏的老狐狸。
谢兰庭闻言也笑道:“原来幽公子与黄侍郎有师生之谊。”
“正是。”幽玄心下一松,又怕谢兰庭多管闲事,干脆道:“晚生今晚是为了赏画而来。既然大人来此夜会佳人,晚生不便打扰,这就告辞。”
说完转身,就要带几人离去。
枫林先生自从谢兰庭进来后便脸色黑沉,径自在一旁收拾东西。此时也冷哼一声,转身往外走。
刘文隽欲言又止地看了谢兰庭一眼,他很想让谢兰庭帮忙,但一琢磨这事儿自己理亏,而谢兰庭也从未正眼看过自己,便又悻悻作罢。
几人快步离开得月楼的轩厅,然而才走了几步,就听后面的人慢吞吞道:“慢着。”
这俩字咬得十分随意,简直唤狗一般。
幽玄心下一惊,正犹豫要不要装作没听到,就听谢兰庭继续道:“朝廷明令禁赌,幽公子与刘文隽私设赌局,触犯刑律,先把八十廷杖领了再说。”
丝竹声戛然而止,庭中寂静无声。
朝廷的确禁赌,然而这条禁令向来形同虚设,就连圣上都会小赌怡情一下。现在谢兰庭却要依法问罪?
八十廷杖,打狠了都能要了这俩人的命吧。
姓谢的是来找茬的?
幽玄也明白了,谢兰庭就是来者不善。他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这个人,更不敢承认设赌,匆匆回身作揖,辩解道:“大人可能有什么误会,晚生与刘公子来此是为了赏画,枫林先生得了一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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