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都怎么了?个个都苦着脸。”谢兰庭轻笑一声,将张如绪和严姑娘的糟心事,略去最后一节,挑着说了一遍。
齐鸢听得咋舌,转念一想,自己的母亲彭氏也是遭了恶婆婆,每日胆战心惊,比严姑娘还惨,不由苦笑起来:“不孝的罪名谁敢担?一旦被指为不孝,便是被长辈活活打死,那也是白死的。朝廷律法如此,子孙如奴婢,命不好的不过苟且偷生罢了。”
俩人闲叙片刻,谢兰庭又指了指齐鸢的酒:“这橘酒很好喝,你尝尝。”
齐鸢摇摇头:“再喝怕是要醉了。”
谢兰庭笑道:“那你的酒量也太浅了,若你来年参加东池会,岂不是一杯就倒?那上面的酒可是北方烈酒。”
齐鸢不由笑道:“怎么还有东池会?”
“东池会是大长公主在披香宫办的文人集会,不少勋贵妇人会借赏景之由去相看少年才俊。”谢兰庭道,“以你之才,应当不会给扬州府丢脸。不像顺天府的那位小三元,连鹿鸣令都让别人代做。”
齐鸢原本没怎么在意,等听到后面,才明白过来这便是婉君姑娘说的那次集会了。
他摇头笑笑,等直到最后一句恍然愣住。
顺天府的那位小三元让被人代做鹿鸣令?!
怎么可能!顺天府小三元十几年来只有自己一个!
“自己”怎么会参加东池会……
周围的声音潮水般退去,齐鸢听到自己艰难地咽了口水,脑子里已经难以置信地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自己”竟然没死???
他感到自己的脖子似乎僵住了,一股彻头彻尾的寒意从他的脚底渗透进来。齐鸢极为缓慢地转动脖子,许久之后,直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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