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保……”谢兰庭温声温语,蛊惑一般问,“此事应当是真的吧……洪知县可是畏惧钱知府权威,徇私枉法,并没有审问韩秀才?”
“谢大人。”齐鸢正色道,“我要是知道是谁害我落的水,怎么可能饶了他?但韩秀才的传言无凭无据,我比你还纳闷呢,这个可不能随便当真。”
他说完想了想,又解释道:“我说洪知县应当不会徇私,是因为我从未惹过官司,也没见过知县断案,只是想着大约是这样的罢。至于生员不会被拷打问话,这是孙师兄告诉我的读书的好处。”
谢兰庭看他神色坦然,想了想,摇头笑道:“看来是我多疑了。罢了,不过我还有一问。”
齐鸢面上镇定,心里已经忐忑起来,暗想是不是自己又疏忽了什么。
“我说不插手张如绪的案子,你看起来并不觉得意外,为何?”谢兰庭问,“是觉得我这人本就这般无情?”
齐鸢松了口气,摇头笑笑:“小大之狱,无论释冤、辩诬、议罪还是惩罪,皆有律法可依。为官之人不因喜怒而毁法是对的。更何况洪知县爱惜名声,若让他误以为张兄背后告状诋毁他,恐怕对张兄不利。”
“这话倒是。”谢兰庭哈哈大笑,“不过凡事要是能按喜怒来办,倒是简单许多。”
齐鸢听着此话意犹未尽,好奇地看着他:“那样的话,谢大人会怎么判?”
谢兰庭道:“严家逼女为娼,依我看是儿子生多了,应当从俩儿之中选一个,卖去宫里削根为奴。张家父母有意毁婚,张如绪不愿意,就该判张如绪另立门户。曾奎将张如绪打断腿,这个更简单,把曾奎的腿也打断,两下扯平。”
齐鸢:“……”
如果不是月色照得周围明亮如昼,河边也有数家灯光,让他十分确定眼前的俊美公子确是神仙之姿的谢兰庭的话,齐鸢真要怀疑自己身边走着的,是哪里来的盲流贼寇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7页 / 共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