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何尝不是一种作孽?曾经他还觉得自己理直气壮,现在他该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陈沣哭得吐血才是正常的,包括他趴在地上大喊大叫,一边念着亡妻的名字,一边对着自己伤害过的儿子说着无济于事的“对不起”。这些都是正常的。
不正常的是林双徊。
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只是在陈沣哭得要休克过去之后,才冷冷收回视线,朝陈靳走去。
原栖风给他让出些位置,和原挽姣一起挪到旁边,也不知道是在给他镇场子,还是作为两个挂件,呆呆站在他两边。
当林双徊扇下第一巴掌的时候,原挽姣和原栖风都愣了一下。他们没见过林双徊这副样子。
“你为什么要把信藏起来?”林双徊问陈靳。
得到的答案是一句句咒骂,毫无意义。
于是又扇下几道巴掌,把陈靳的脸都已经打得皮开肉绽,看得原挽姣直起鸡皮疙瘩:“我们家老幺挺凶。”
原栖风却说:“就该这样。”
“陈靳,我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讲明白了,我让你活,讲不明白,我把你剥皮抽筋。”
林双徊说话时语调很冷静,但每个字都听得陈靳浑身一颤。
“我……如果说了,你更不可能,让我活!”陈靳的门牙有些松了,说话比较吃力,磕磕绊绊地说,“既然都会死,我才不会咳咳……浪费时间……”
林双徊没有接话,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带着一些厌恶和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