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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匆匆沐浴更衣,寸步不离地守在裴玄霜榻边,满目忧色。
裴玄霜依旧陷入昏迷,病因自是与受惊受寒有关,然而更重要的是她郁结难舒,心力交瘁,久久地耗着自己,挖空了本就不算健康的身子。谢浔忽然间有些害怕,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强留裴玄上这副躯壳在他身边多久,若她有朝一日不在了,他该如何是好?
他们“相安无事”地相处了一年,可他心中明白,这份平静下潜藏着怎样的暗涛汹涌。
不过是想留住一个人而已,为何这么难。
谢浔捏了捏太阳穴,烦恼无比。
“主子。”愁困间,蓝枫走了进来,冲着谢浔一拱手道,“主子,主子命奴才查的事,奴才已经查清了。”
“说。”虽然心中已有推测,但谢浔还是让蓝枫明明白白地讲了出来。
便听蓝枫道:“王妃落水并非意外而是人祸,推王妃入水之人是昭华宫内的小太监,这名小太监的师父,正是太监总管,李呈。”
谢浔点头一笑:“李呈,这位宸妃面前的老人,对新帝可真是尽忠。”
蓝枫垂着眸,犹豫了片刻后道:“主子,皇上的目的和意图已然十分明显,主子打算如何是好?”
他有些担忧地看向躺在榻上的裴玄霜:“北夷异动,王妃,只怕已经成了许多人眼中刺。”
谢浔了然。
“沛桓做了皇帝,心思加深,可以理解。”他怏怏地道,“他经历坎坷,流落民间吃了不少苦,是我这个做舅舅的没有保护好他。可他若连……”
谢浔说着一顿,甚是无奈地挥了挥手:“罢了罢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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