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凭什么她一直受他的摆布。
“谢浔,你怎么不去死?”裴玄霜紧紧攥住双拳,“谁想做你的妻?谁稀罕做你的妻?你就不能放过我,让我远离你!”
“不能。”谢浔温柔而又凶悍地打断了裴玄霜的话,“我用三年时光弄清了一件事,弄明白了自己的心意,若是终生与你错过便罢了,既是重逢,岂有眼睁睁看你离开的道理。玄霜,过去的事,你能忘掉最好,忘不掉也没关系,我会用实际行动证明,我是真的……”
“你别说了!”裴玄霜哆嗦着捂住自己的耳朵,“我不想听,你滚出去!”
谢浔皱了皱,却是一动不动。
“滚啊!”裴玄霜指着房门的方向,咆哮。
谢浔望着疾言厉色的裴玄霜,笑了。
“三年不见,你脾气大了很多。”他歪头打量着她,眼中露出遮掩不住的宠溺,“许是在漠川那种蛮夷之地待久了,身上沾了些野性,不过,你怎么我都喜欢。”
裴玄霜咬牙:“无耻。”
谢浔点了下头,竟是接受了裴玄霜对他的这个评价:“睡吧。”他轻轻拍了拍床榻,“我就在这里守着你,什么也不做,哪里也不去,守着你入睡。”
裴玄霜恨恨瞪了谢浔两眼,负气躺下,只当自己察觉不到对方的存在,感受不到对方的呼吸。
为了白十安,为了他们师兄妹共同的愿望,她要忍。
一夜颠三倒四,噩梦连连,次日醒来时,裴玄霜头晕脑胀,精神甚是疲乏。
踏边的紫檀鸾凤椅上,依稀留存着谢浔身上凌冽的气息,裴玄霜恍若未察,冷着脸走出房门,站在了那两株荼蘼花面前。
她以前很喜欢这花的,如今看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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