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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侯爷,请受我兄弟二人一拜!”真正的拓跋氻一拱手,与拓跋洪一齐对着谢浔一拜。
谢浔亦欠了欠身,道:“漠川王当真是折煞谢某了,能为大王解忧,是谢某的荣幸。”
漠川王一手按着伤口,一手引着谢浔坐下:“谢侯爷,这边请。”
谢浔便在拓跋洪下首坐下:“大王,那逐风到底是何来路?”
提及逐风,漠川王一脸的晦气:“他是北夷人,带领八百多北夷百姓来投奔我的,我看他们可怜,便收留了他们,没想到好心没好报,差点死在对方手里。”
谢浔漠然一笑,淡淡道:“此人野心极大,却太过冒进急躁,根本□□便敢挑衅沛国,简直是自寻死路。”
漠川王冷冷一哼:“那个两面三刀的东西!等我抓到他,一定将他碎尸万段!”
“对!碎尸万段!”拓跋氻气愤填膺地道,“那小贼可够狡猾的,竟能从侯爷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侯爷放心,我兄弟二人便是掘地三尺也会将那贼子揪出来!料理干净。”
“那谢某便等着二位的好消息。”谢浔将面具还给拓跋氻,笑着道。
一番推杯换盏推心置腹后,谢浔走出了王帐。
月挂中天,于天地之间镀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谢浔抬头望月,心里想着的,念着的,全是裴玄霜。
三年了,整整三年了。
再次相见,他竟是生出了一丝怯意,不敢与之相认的怯意。
她几乎和三年前一模一样,目光纯净,冷面如霜,虽是穿着一袭紫黑相间的羯族服饰,却依旧空灵可人,出尘绝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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