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壮着胆子来到琅月轩,一进门,便看到了面容憔悴而冰冷的谢浔。
“侯爷。”白总管躬身拱手,“侯爷,前来祭拜裴姨娘的宾客都到了,侯爷是否……”
话说一半,他猛地收住了话音。
双手搭在膝头,端坐在榻上的谢浔斜斜扫了他一眼,眼神中不带一丝温度。
他的身侧,躺着同样没有一丝温度的裴玄霜。
一日已过,裴玄霜依旧躺在琅月轩里,连副棺椁都没有。
白总管喉结滚了滚,仓皇低下了头:“侯爷,奴才知错了……”
“你哪里错了?”谢浔嗓音瑟瑟,似被砂纸磨砺过一般,“你身为提督府总管,按章程办事,何罪之有?”
白总管抖了抖,莫名觉得谢浔话里藏刀。
他不敢再多说什么,且道:“侯爷,死者已矣,还望侯爷节哀顺变。”
谢浔深邃的眸子里一片血红的网,干涸得如同一片了无生机的荒漠。
“把他们都轰出去。”他垂着眼,死气沉沉地道,“把前来吊唁的人,轰出去……”
白总管皱了眉:“侯爷,这……”
“怎么了?”谢浔睨着他,“你也想来反抗本侯了?”
“奴才不敢!”白总管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奴才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忤逆侯爷,只是、只是前来吊唁裴姨娘的,都是侯爷的亲信啊!着实是……怠慢不得。”
谢浔冷冷一哼:“什么亲信,都是一些趋炎附势的势利小人而已。”
他转过头,看了看裴玄霜柔宁的睡颜:“这世上,有几个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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