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爱人未曾远离, 有力的触足化为圆圈越缩越近, 将她抱在怀中。
祂看到鲜红的乐园,蠕动的软触扭成“玫瑰”, 苍白的牙是尖锐的荆棘, 守卫花丛中的睡梦人一晚安然静好。
周箐呼吸绵长, 在犹如醇厚的烈酒, 狂热令人躁动的气息中陷入美梦——
她们又回到了那间浴室,赤身裸体,水雾缭绕,对方的面容若隐若现, 看不真切, 周箐只留意到她弯起的红唇说:“我有一个爱人, 也曾经亲密无间地坐湿润的水雾里”。
然后女人把目光从回忆中抽离, 转向周箐,问道:
“那你呢?你的爱人是谁?”
是谁?
同样的场景,谁曾经在“雨”中让她感到了一丝心动。
周箐不知道。
她讨厌雨,它打湿了她,让她在爱面前溃不成军,狼狈不已。她本能地拒绝这让她脆弱的东西。
除非、对方也被大雨淋湿。祂要贴紧她,肌肤摩挲,炙热的体温透过皮肤融入血肉,坚硬的骨、紧绷的筋肉尽数被柔软覆盖吞噬,秘密无处遁形她才能感到安心。
于是,雾气中祂回应:“那、来看看我,我是不是你的爱人。”,祂向她伸出双手,慢慢变成另一副模样。
黑红色的浪潮席卷了周箐。
……
癫狂到溶解理智的快乐带来堕落,而这堕落背后又是“就算这样也无所谓”的安全感——
她在“雨”中伸手,一下抓住了祂那颗脆弱的心脏。
梦境和现实相互呼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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