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筠喝问:“你认得我爹?你究竟是何人?”
那人冷淡道:“死人不需要记住我的名字,贺敬元那叛徒的儿子,更不配知晓我名讳。”
贺修筠下颌肌咬紧,受激一夹马腹提枪再次朝他冲杀了过去:“我父亲一生为民,魏严的走狗有何资格评判他!待我宰了你,再杀魏严替我父亲报仇!”
对面的人只微微一偏头,就躲过了贺修筠刺去的那一枪,金锏往上一抡打在贺修筠手臂上,贺修筠顿时只觉自己手骨都要裂开了,闷哼出声,对面再驭马朝着他座下的战马重重一撞,同时又是一锏打在贺修筠腹部。
五脏六腑仿佛都在那一击里破开,贺修筠吐出一口血雾从马背上倒飞了出去。
“贤侄——”
唐培义目眦欲裂,嘶吼一声又朝着那人攻去,只是很快也被挥锏劈下马背。
马背上的人居高临下看着唐培义和贺修筠,冷嘲道:“报仇?报什么仇?当年若不是丞相从灾民堆里把他贺敬元捡回去,他还在雪地里同野狗抢一碗馊粥,哪来今日的风光?”
贺修筠捂着绞痛的腹部,含恨盯着他,艰难出声:“这份……知遇之恩,我父亲也用了大半生替魏严尽忠,他魏严……凭什么杀我父亲?”
马背上的人冷笑:“就凭贺敬元若还活着,那你贺家如今就不是加官进爵,而该阖府下诏狱!”
他不愿再废话,扬锏挥下欲直接取贺修筠性命,空气中传来一声重兵相撞的闷响。
一柄刻着穷奇纹的长戟截住了金锏。
那人抬首看向马背上单手持戟截他兵刃的冷峻青年,咧嘴笑了起来:“小侯爷的武艺这些年倒是精进了不少,没丢谢大将军的脸。”
再听魏严的人提起谢临山,谢征眼底似藏了一柄冰刀,但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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