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努力听外边的动静,心跳却在不合时宜地变快,不知是因为神经太过紧绷还是因为别的。
但那鼓点一样的心跳,樊长玉怀疑谢征都能听见。
不过谢征胸膛里面好似也揣了一面鼓,她趴在他胸口听得尤为清晰。
擂得没她快,但每一次都擂得极重,仿佛是要敲在谁心头。
谢征呼吸依旧平稳,只是喷在自己耳廓的呼吸好像变烫了。
樊长玉的耳朵很敏感,她下意识想躲。
但她才小幅度地移动了一下脑袋的位置,就被谢征大力按住了肩膀,他声音很冷静,不过为了压低声线,比平日里低哑了许多:“别动。”
外边也在此刻发出一声大响,显然是房门被人粗暴踢开了。
樊长玉顿时不敢再动,就这么趴在谢征身上,专心听外边的动静。
“官爷,这件屋是空着的,还没住客人呢!”一路跟随的客栈掌柜原本还心中揣揣,进屋后一见这间房丝毫没有人住过的痕迹,眼神微动,立即开始哭丧着卖惨。
进屋搜查的官兵小头目不搭理他,放任底下的小卒粗手粗脚地将屋内能打开的箱子柜子全打开,连床上的被褥在伸手探过余温后,都全扯到了地上。
眼见他们还在搬弄架子上的瓶瓶罐罐,似在找这屋内有没有什么机关暗阁之内的,掌柜的哭嚎道:“哎哟,官爷,轻点轻点,这是歌窑的瓷器,摔坏了小的没法跟东家交代啊……”
小头目还是没有让底下人收敛的意思,大马金刀往凳子上一坐,抬手接开了桌上那茶壶的壶盖。
樊长玉伏在谢征身上,听到在床边搜查的官兵脚步声远了,心下刚松一口气,外边忽地传来一声瓷器砸碎的大响,还有官兵的一声厉喝:“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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