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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征眼皮稍抬,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赵询道:“赵某替皇长孙做事时,常常出入长信王府,明面上自然得同随家做些生意,也少不了上下打点人情关系。赵某曾和长信王府的管家吃过几回酒,在他家中见过这小妇人。这小妇人乃是长信王府管家的儿媳,她丈夫则是随元青身边的长随。”
樊长玉眉头微皱看向那女子:“白日里被打死的那名长随,就是你丈夫?”
女人红着眼点了头。
樊长玉原本还以为劫狱时那突然大喊的老头是怕她们对随元淮的妾室不利,为了护主这才大喊大叫的,此刻隐约也猜到了几分隐情,问:“在牢里叫来官兵的那老头,是你公爹?”
女人太害怕了,还是只知道点头,眼底流出的泪已泅湿了脸颊。
樊长玉眉头皱的更深了些。
无怪乎这女人会被当成俞浅浅的替身来送死,她便是不当这个替身,因着夫家人的那层关系,自己和孩子也难逃一死。
她问:“随家的事,你都知道些什么?”
女人抬起一双泪眼朦胧的眼,她进京这一路显然吃了不少苦头,比起樊长玉在卢城大牢里初次见她时,更消瘦了些,显得一双眼出奇地大,噙着泪光,愈发凄楚可怜。
她大概是认出了樊长玉就是当初在牢里给她送吃食衣物的人,泪水涟涟道:“姑娘,我只是个妇道人家,从前是随家的家生奴,嫁与我相公后,才没在随家做事了,男人们在做什么,我哪里晓得?”
从这女人口中,看来是问不出什么了,但那个老头是长信王府的管家,想来对随家的事所知颇多。
留着这母子,等后面找机会把那老头劫出来了,有孙子这个牵扯在,想来也能从老头口中问出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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