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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长孙手中也握有同他们来往的书信物证,相当于拿住了他们的命脉,李家除了继续拥护皇长孙,再无他法。
舍弃李怀安,是能最大程度保住李家利益的唯一法子。
李太傅坐进轿中后,李远亭仍被那句话怔得久久立在原地。
哪怕明白李家如今的处境,他还是难以置信父亲就这么舍弃了李家这一辈最年轻有为的一个孩子。
边上候着的下人眼见李太傅的官桥已走,小心询问道:“大人,起轿吗?”
李远亭想到已沦为弃子的儿子,心中悲意翻涌,面上一片灰败,转身进轿道:“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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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齐昇自从金銮殿离开后,都不及回太乾宫,便在偏殿砸了一地的花瓶玉器。
他砸得累了,方两手撑在几案前,喘着粗.气,恶狠狠盯着地上那一堆碎瓷:“他谢征哪还有半点把朕放在眼里的样子?”
伺候的太监噤若寒蝉,饶是平日里再巧舌如簧,此刻也不知如何拍这位喜怒无常的帝王的马屁。
齐昇自己喘了一会儿,倒是阴恻恻笑了起来:“且让他再狂这一时吧,他谢征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心情忽地就好了起来,甚至自己理了理因为方才发怒砸东西而弄乱的龙袍,唇角弯弯道:“回太乾宫。”
然刚走出偏殿,便被汉白玉石阶处晕开的那一抔血色吓出了一声短促的尖叫。
齐昇直接瘫坐在了偏殿门槛处,满是惊惧的瞳仁里映出自己一名心腹太监大睁着眼惨死的模样和一把还在往下滴血的长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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