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把床边换洗的衣物递进来。”
樊长玉耳际染上一层浅粉,她转身道:“我去让忠叔帮你递。”
净室里响起了动静颇大的水声,里边的人道:“罢了,我自己出来取。”
随即传出一声闷响,跟着是什么陶器被打碎的声音,隔着一道布帘子,樊长玉都闻到了酒味儿。
净室里怎么会有酒?
樊长玉担心谢征是喝醉了,出浴时不小心摔了,怕他扎到碎瓷片,也顾不得其他的,忙掀帘进去:“你没事吧?”
看清里边的情形,樊长玉忽觉手脚都有些无地是从。
天气冷了,整个净室都氤.氲着一层朦胧雾气,谢征靠在浴桶边缘,清隽的脸上阴沉又透着几分微醺,肩背处磕红了一块,他俊秀的眉有些不耐地轻皱着,显然是方才跌倒时在浴桶边缘撞的。
浴桶外打碎了一个酒坛子,看洒出来的酒量,大部分应该都是被谢征喝了,边上还摆着一个倒着的空酒坛。
竟是喝了两坛酒,闻这酒气应当还是烧刀子,无怪他瞧着似有些醉了。
见他没受伤,樊长玉心便收回去了一般,只是他这样子……也太惑人了些。
半束的长发被水沾湿了大半,贴在他肌肉弧度隆起明显的肩背,俊美和力量感并存,让人很容易就联想到丛林中的猛兽,危险又矫健。
长睫如扇,上边沾着细小的水珠,肩膀靠近脖子的地方,还有一个她出门前咬上去的牙印,突然就给人一种这头乖戾漂亮的野兽也可以被驯服的错觉。
哪怕明知不合时宜,樊长玉还是感觉热气全在往自己脸上涌,她赶紧背过身去:“我……我去叫忠叔……”
脚下刚迈出一步,身后便响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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