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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并没有感到多开心,一开始他往谢征被褥里塞蛇虫,还能吓得谢征惊惶大叫,后面谢征只会眼都不眨地捏死他放进去的蛇虫。
严冬他往谢征的床上泼冰冷刺骨的井水,谢征把湿透的床褥扔到地上,合衣就着光秃秃的床板睡上一夜,第二天发着高热,依旧能在演武场上赢他。
他在书院里带着一众捧高踩低的官员之子,把墨水倒满谢征的书桌,在假山后领着人痛殴他一顿,踩着他的脸碾进泥水里,讥诮道:“谢临山的种,也就这样。”
他希望谢征能就此变成那样一滩烂泥有多好。
可谢征从来不求饶,他被他的喽啰们按着手脚,被他踩着脸摁进泥地时,看他的眼神也只是冷冷的,黑漆漆的让人瘆得慌。
后来谢征便去了军中,再相见时,他从沙场归来战功赫赫,愈发把他比得什么都不是。
也是一个雨天,他被谢征打断几根肋骨,踩着脸碾进滂沱雨地里,冷冷嘲讽:“魏严的种,也不过如此。”
他曾经给谢征的,谢征都一一还回来了。
从那时起,他就愈发恨谢征,知道谢征死在崇州战场上时,没人知道他有多高兴。
可就算谢征“死了”,他去了西北,也没能接管好他手中的军队,反而还把整个西北搞得一团糟,让魏严又被李党抓住了弹劾的把柄。
时隔多年,魏宣终于肯承认,其实他就是嫉妒谢征,嫉妒到恨自己为什么不是他。
魏全听到他的话,只说:“侯爷是侯爷,公子是公子,公子无需同任何人比较。”
魏宣垂首苦笑,望着倒影在地上的竹影,也不愿在魏全跟前多说,继续丢人现眼了,他起身道:“我回去陪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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