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和,毕竟不是同胞兄弟。
后来长信王和随元青相继失势,齐旻带着她和宝儿玩一出金蝉脱壳,不惜杀死待他如亲子的姨母长信王妃,俞浅浅才愈发觉着他可怕。
那时他脸上全是杀死长信王妃溅到的血,把匕首握到尸体尚未僵硬的长信王妃手中,伪造成自杀的假象,不巧被她掀开帐帘撞见,齐旻抬头朝她看来的那个眼神,她至今午夜梦回想起都还会做噩梦。
他简直是一条在暗处吐着毒信的蝮蛇,蛰伏着只为寻找机会一击毙命。
俞浅浅道:“我总觉着,齐旻似乎格外恨随家人,当年承德太子妃选随家作为齐旻的藏身点,或许也是有原因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从俞浅浅那里离开后,樊长玉回去的一路都在失神。
谢征指节叩了叩马车上的矮几问:“在想什么?”
樊长玉道:“浅浅说,齐旻似乎很恨随家人,承德太子妃当年把他藏到随家,应该也不是临时起意。”
谢征眸子微眯:“长信王已死,随元青还在我手上,等擒了齐旻回来,再好好审审他。”
樊长玉问:“方才十一找你,是齐旻那边有消息了?”
谢征颔首:“血衣骑的人已跟着李怀安找到他了。”
上一次血衣骑围剿,李家死士和齐旻身边的皇家影卫带着他逃出去了,谢征失了他们的踪迹。
李怀安偷偷离开卢城,前去同齐旻汇合,正好给谢征的人带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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滂沱大雨停了,破庙的檐瓦上还往下滴着水珠,但檐下的水洼里,是一片靡艳的胭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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