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她眼底所有的惊惶和刹那间的茫然都尽数落入逆光走来的人眼底。
谢征面上依旧瞧不见丝毫情绪起伏,他只伸出还带着血迹的手捧住了樊长玉的脸,微低下头同她视线平齐,用那双恍若爬满了血色蛛网的眸子静静望着她:“那李怀安有没有告诉你,我削了宣旨太监一只耳,让他旨都没宣,就滚回京城去了?”
樊长玉愣住。
对方用带血的手指轻轻摩.挲她脸颊,轻声问:“卢城再见,你处处与我疏离,是因为李怀安告诉你的这些,是不是?”
樊长玉喉间哽得说不出话来,只有豆大的泪珠子从眼眶滚落。
谢征用拇指帮她拭去,低声安抚:“别哭。”
他温柔一如从前。
樊长玉被那股揪心的难过攥得喘不过气来,泪若如滚珠,望着谢征近乎祈求地道:“别这样……谢征,你别这样……”
她的心不是石头做的,她用了好久好久去治愈心上裂开的口子,再见到他,才不至于难过到撕心裂肺。
她不想在他的温柔里把那些疼到让她夜里发抖的口子再次撕开。
如果二人注定不会有结果,他人生里背负着惨痛,她背负的却是冤屈,她是一定要往前走的。
哪怕打断筋骨,爬,她也要一步步朝着那个真相爬过去。
看她这般,谢征眼底的猩红更重。
他揽住她的肩,低下头轻抵在她前额,执拗地问:“樊长玉,我们还跟从前一样,好不好?”
跟从前一样。
这几个字再次跳进樊长玉耳中,她除了心酸,只剩一股被宿命裹挟的无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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