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那样的万一,将来俞宝儿会同随家父子一样劣性,试图挑起天下战火,那孩子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她也不会留情让他有机会铸成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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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丧气居家养伤数日后,一名不速之客突然来访。
彼时她正被赵大娘逼着喝一碗新鲜出锅的老母鸡汤,谢七进屋说郑文常来访,正候在门外。
樊长玉心道这厮突然登门拜访作甚?
难不成是来找自己比武的?
要真是那样,她这一身伤还没好利落,比完怕是又得卧床休养个几天。
她说:“先把人请进来吧。”
前不久二人才稀里糊涂地在军中被传了一波谣言,樊长玉可不想叫人瞧见了,再生出什么幺蛾子。
谢七却一脸古怪地道:“都尉,您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樊长玉换了身见客的衣裳去大门处,瞧见赤膊背着一捆荆条跪在门口的郑文常,眼皮也是狠狠跳了一跳。
她忙示意谢七代自己去把人扶起来,“郑将军,您这是作甚?快快起来!”
郑文常跪在地上纹丝不动,见了樊长玉,才一抱拳道:“郑某惭愧,特负荆来向樊都尉请罪。其罪之一,反贼攻城当日,都尉怕郑某意气用事,打晕郑某,郑某却不识都尉好意,还险些在贺大人灵堂外同都尉动手,此为不义。”
“其罪之二,与都尉的争执叫旁人误会了去,有损都尉声名,此为不礼。还请都尉以荆条鞭笞之,否则郑某实在是无颜见都尉,将来也无颜见贺大人!”
郑文常这个人,总是刚直严正得过于一板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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