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傅屿迟身上散发出的凛冽气势,极强的压迫感让他的手都忍不住发颤。
“阿屿。”时瀛低哑地唤他。
傅屿迟靠着床头,双目赤红,淬了冰般地渗着寒意,薄唇几乎抿成一条直线。
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时瀛走近他,思索着怎么向他解释没把黎初来医院的事告诉他,可思来想去都不知道怎么开口,这件事一旦被挑明,傅屿迟立刻就会想到黎初是为了谁才来的医院。
“她,现在在哪儿?”
傅屿迟低沉地声音骤然打破病房里的寂静,惊得时瀛眼神一晃,喉咙失声了般发不出一个字。
“哪个病房?”
傅屿迟再次问。
他唇角带着冷笑,眼底涌动着阴鸷的血色,像极了歃血而归的修罗。
见时瀛不说话,他掀开被子翻身下床,胃部因为剧烈的动作而撕裂般的疼痛,他却恍若察觉不到,连鞋子都顾不上穿就要往外走。
时瀛脑子来不及反应,身体却下意识拦住了他,“阿屿,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傅屿迟脸色带着病态的苍白,声音自他沙哑的喉咙发出,森寒如久积不化的冰雪,他用一种极为轻松的语气淡然道:“当然是去探望一下被我伤了的人。”
时瀛惊恐地咽了咽喉咙。
傅屿迟哪里是去探望贺明洲,他这幅样子根本就是去宣战的。
“阿屿……”时瀛终究还是没能拦住他。
傅屿迟一间一间病房敲门进去,被骂了也不在意,只是脸色越来越阴沉,站在第七间病房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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