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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转念一想,若是她没有极力地阻止归希文出门,归希文现在是不是完好地跟着卓禹驰和张涛在舀城跑生意?
这一切的发生,是不是和她有着不可推脱的关系?
顾樱慢慢靠近病床上的人,轻轻碰了碰紧绷着的纱布,嗓子里爆发出一阵呜咽。
伤得这样严重,全身上下都缠满了白纱布,这得养多久才能恢复往常的健康体魄?这恐怕得在病床上待上好几个月吧?
张冬玲还在家里等着她的消息,归希文伤得这样严重,她要怎么向张冬玲交代?她怎么开这个口?
从前归希文嘴角破了皮、脸上有淤青,她给归希文上药,归希文总嚷着疼。现在他全身上下缠满绷带,他该有多疼啊!
顾樱越想心里越难过,她泪眼模糊地看向满身缠着的白纱布,眼里满是心疼,心里的愧疚让她眼泪越流越凶。
安静的病房里,她趴在病床前,哭得双眼红肿。
正伤心着,背后突然走进来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疑惑地质问:“你是谁?趴在我儿子病床前做什么?”
第99章 白哭
◎搞了半天,原来是找错了病房?◎
顾樱一愣,泪水立即止住。
她抬起泪眼婆娑的双眼,看向来人,来人完全一副陌生的面容。
顾樱微微怔住,舌头打结般吞吞吐吐地问道:“这、这……我走错地方了吗?这难道不是归希文的病床?”
来人听到归希文的名字,皱了皱眉,朝着顾樱上下打量,“你认识小归,你是他对象吗?”
“是。”顾樱有些尴尬地擦了擦脸上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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