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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还整天陪着对方。”
懒得和周旭阳解释,楼祁起身,往外走,周旭阳在他身后问他去哪儿,楼祁深吸口气:“太闷了,出去透透气。”
走到楼下,寒冷的空气跟着呼吸灌入肺里,整个胸口都凉飕飕的。楼祁打开手机,屏幕里是未读消息20条,几乎都来自时澜。和时澜的聊天界面,对方发来的满屏文字,压得楼祁喘不过气。
遵守承诺,他没有告诉任何人时澜的病。
高一时,楼祁的母亲病情很不稳定,还拒绝就医,楼祁晚上照顾母亲,白天缺觉,总是逃课找空教室补觉。
一日,他在实验楼的空实验室睡得迷迷糊糊,听见压抑的低泣声,伴随着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声,楼祁在最后一排椅子上起来,小心往另一边角落走去。
一个女生坐在窗帘旁,头发凌乱,眼睛红肿,拿着一把美工刀,一刀一刀地在自己的手腕上划开。细嫩的皮肤瞬间破开一道道血肉模糊的口子,皮肉翻开,触目惊心。女孩儿似乎感觉不到痛,低声哭泣着,却诡异地时不时带着笑声。
楼祁认得她,高三学生会副主席,高三(2)班的班长,长得漂亮,成绩优秀,家境也很不错,冷艳高贵的高岭之花,时澜。
她居然躲在这地方自残。
一刀刀,划得更重。
楼祁抬手扣住时澜握刀的手腕,时澜才后知后觉,迟钝地抬眼看人。
那一眼,狂躁疯癫,歇斯底里。楼祁看出了她压抑在伤口下想要撕破皮囊呐喊的灵魂。
躁郁症。
和他母亲一样。
只是他的母亲狂躁的时候会不管不顾伤自己也伤害他。时澜却只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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