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这机会,她也圆梦了。怎么好意思收钱。但若是她也会觉得羞耻。
那种,只有自己知道的羞耻。
地毯上有一只酒瓶盖,林蝉踢着瓶盖出神。门被人打开,林蝉赶紧扬起笑脸:“你好,请问有什么……”
她笑容僵住,话音卡在半截。来人是楼祁,正冷着脸拧眉看她。
“还没结束?”楼祁惊讶地问。
林蝉摇头,蹲下将瓶盖捡起,塞进口袋,小声回道:“周五周六到凌晨。”
楼祁嗤了一声,他勾勾修长白净的手指:“过来。”
他抬脚往消防通道走去,林蝉几乎同手同脚地跟过去。
推开消防门,楼祁倚靠在消防通道的楼梯口墙面,从牛仔上衣口袋中找出两颗薄荷糖,递给林蝉一颗:“给。”
青绿色的薄荷糖纸透明,薄荷绿的糖在灯光下亮亮的。林蝉紧张地接过一颗,指腹触碰到楼祁的指尖,心尖一颤,差点手抖将糖掉落在地上。
林蝉没有第一时间吃,手心攥紧糖,掌心发烫冒汗,心脏剧烈跳动,骚动耳膜。
黑暗的楼梯口空荡荡的,她手指轻轻捏糖,糖纸的声响在楼梯间存在感分外强烈。
林蝉四肢百骸都激荡着麻意。她听见楼祁声音很轻,在楼梯间回荡:“很缺钱?”
抬眼看他,楼祁的眼神波澜不惊,表情也很淡漠,问的话却像在关心。他剥开糖纸,薄荷糖弹入嘴里。
林蝉自嘲笑道:“看着不像吗?”
“嗯。像。”这句反问把楼祁逗笑了,“很像。所以你在这里打工,还帮人念情书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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