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做一家主母之道的,故而这许多年下来,后院相处一片祥和,父亲也从未冷落过母亲,江稚鱼自小便觉,依着江府这般,应算得上是大梁的典范了。
故而若婚后,她学着母亲的方法,宽以待人,与别人好生相处,哪里又能闹出戏本子里说的后院起火一类的荒唐事来。
她自己知晓这个道理,然而转眸看向简是之时,却发觉少年清冽的面容竟黑沉了下来,幽暗眸子里也是少有的肃然,定定瞧着她就道:“你我心意相通自是必然,我心里唯你,便要身边眼前皆是你,芝芝,我无需做样子给谁瞧,我说了只娶你一人,便再容不下其他。”
江稚鱼见他在此事上确实执着,当下没来由就甩出一句:“可你是大梁的亲王,纵是乡野山夫也没得这般道理,我知你偏爱凡尘外的自由,但有些事,是你我无法更改的。”
江稚鱼微扬起下巴打量他,见他仍旧面无表情,暗想是自己这话说得伤人了,便轻轻搭上他的手背,软了语气出言宽慰:“虽是无法更改,但……”
她本欲说的是“但往后种种,我自与你执手同往”,但还不得说完,便被简是之抢过了话。
“我便是要,有些事情不一样。”
江稚鱼怔愣一瞬,也不知怎的,这话落地好似有千斤重,顿时砸入她心中,一遍遍在她耳畔回响。
待她再转过神来时,简是之眼角眉梢又挂起了那抹独独对她的温宁浅笑,皙长指节握住描眉笔,俯首便凑了近前去。
简是之在江稚鱼眼前恰将铜镜遮挡住,江稚鱼也只得任由他在自己脸上胡作非为,听他边画边道:“古人有言画眉举案,是为夫妇恩爱之意,今日我学张生画眉,与芝芝习刺绣一般,虽都为初学,但想来,应是比你那绣品要好些。”
经他这一提醒,江稚鱼恍然便想起了自己前几日绣的那一幅鸳鸯戏水,谁曾想,那嬷嬷竟背着她将她那一幅大作送到了齐王宫去,她已能想象到简是之初见那绣品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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