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惊觉,是自己中了皇帝和江稚鱼的计。
当时竟没多加思忖,如今才深知此事的破绽百出,万般万般,只怪他自己,看轻了皇帝,更看轻了江稚鱼。
皇帝果真布了一局好险的棋,到此,也算是真的定了输赢。
江稚鱼率领千万大军浩荡而来,那些已生疲态的叛军如何是她的对手。
剑走偏锋,铤而走险,这棋下得果真妙。
只是他想不出,江稚鱼如何能在身负箭伤后暗暗离宫,甚至赶在他们之前召集了数量如此多的地方军队,又恰巧能寻着他们逃离的路线追赶来。
看来他从前无比轻视的黄口小儿,原竟是个老有谋略之人。
只是他这些困惑,怕是再没机会得到解答了。
不消半刻,叛军便悉数被制服,而陈云廷带着怒意向他走来,一脚踢在他的膝窝处,用粗麻绳反着缚住了他的双手,逼他直愣愣跪在了皇帝面前。
成者王,败者寇,历来如此。
“苏溢,果真是你。”皇帝居高临下冷目瞧着他,话音轻蔑阴寒。
苏溢只冷嗤了一声:“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皇帝倒是有耐心答他:“就是在,你提出南迁之时。”
苏溢攒眉回忆当夜殿内的动乱,才发觉原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皇帝突然离席,看似是逃避推责,实则便是与江稚鱼谋划了这出戏,不过短短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竟就布出了这么一场精彩大戏。
他也不知是该折服于皇帝的慧眼识人,还是屈服于江稚鱼的超凡才能。
只是到了末了,他抬眼只见茫茫一片的白,刺入眼内直惹得他炫目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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