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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站起身,忽而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低低喃喃道:“你历事尚少,遇事急躁,又处事骄纵,是该跟着你那二哥好生学学了……”
简是之顺着皇帝的目光看去,瞧见简昀之孤自倚靠在一棵枯木树干上,闭目静修。
但他不懂皇帝对自己说的这番话是何用意,他向来志不在朝堂,又无承位之责,这历历江山,自有人镇守便好。
皇帝亦是知晓他的,这十九年来他得过且过,他便也默许了,但如今世事莫测,他所能托付的,也怕是只有这个仗剑走马的意气少年了。
皇帝搭在他肩上的手忽而收紧,握住之处随即传来一阵痛楚,接着便听得皇帝轻叹道:“你的肩啊,太单薄,如何托得起这万里河山、千万臣民啊?”
话毕,皇帝松了手,兀自走远,只留得简是之一人怔愣于原处,他自认为是最懂揣摩圣人心思的,可如今,他竟连皇帝这话中的意味,是失望,是怨怒,是鞭策,亦或是旁的什么,都听不出。
正兀自愁思间,却有一人走了过来,开口便是:“齐王殿下紧蹙眉心,是有何愁苦吗?”
简是之闻言抬眸,却见是苏溢,当即更沉了面色,正是他此刻最最不愿见到之人。
他极力举荐往去江宁一事,满口的忧君之言,但他又怎么看不出,他良人面孔下的蛇鼠心肠。
见简是之不搭话,苏溢却半点没有转身离去的意思,甚至唇边挂上了点点若有似无的笑意,又道:“臣顾看了一周,也没寻着江大人,怎么,江大人没有一同随往?”
不知为何,从苏溢口中道出的“江大人”这三个字顿时引起简是之无尽厌恶,他当即更寒了面色,冷声道:“无需苏大人挂心。”
苏溢拿江稚鱼引起话头,便是知晓提及此事时简是之不会再默然不语,引得他开口后,苏溢便又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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