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她当时心里想着,一眼万年,大抵也不过如此。
简是之在她身前站定,日光投下他的身影,将她一整个笼罩住。
他向她伸出手,声音低沉沙哑,却带着辨不明的微妙柔情:“头可还疼?”
江稚鱼摇摇头,晨风顺着她的领口灌进,已将她的闷痛驱散了大半,她顺势搭上他的手,他收紧掌心,将她拉了起来。
江稚鱼与简是之一前一后,朝他们的目的地而去,江宁虽好,可他们总归是有事要做的。
二人闷头行进了半日,终于抵达了鸡鸣寺。
待表明来意后,便有一僧人引着两人左转右拐,绕过了寺中繁闹之地,直朝曲径深处而去。
终至一万分不起眼的耳房外,那僧人轻叩了叩门,听到里面传来响动后,便转身离开了。
木门被推动得吱呀作响,那响动戛然而止的时刻,从屋内闪出一个人。
江稚鱼瞧他一身青衫,眉目慈宁,手里还缠着佛珠,虽实在无法将他与朝堂扯上半分关系,但事实便是,他正是当朝二皇子,简昀之。
三人之间只存有深沉的静默,江稚鱼瞧了瞧简昀之,又瞧了瞧简是之,兄弟相见,实在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
这奇怪大抵是因为简是之的母亲,曾间接戕害后简昀之的母亲,而简昀之如今又要回宫夺简是之嫡亲哥哥的太子位罢。
江稚鱼咽了咽喉咙,不免紧张起来,她生怕下一瞬简昀之会像见到仇人般红起眼,继而动起手来。
可她想象中的血雨腥风并没有到来,万物皆是一片平静。
简昀之先行开口打破了这良久的沉默,他朝简是之微微颔首,弯起眼眉浅笑道:“陛下的手书是几日前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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