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矜持的同时,孙权也彬彬有礼地为刚刚的闹剧赔礼道歉。
“偏远菰芦之地,武夫未蒙朝廷教化,令使者受惊,孤必当严惩不贷。”
她上下打量一下他。
看着不到二十岁的青少年,身上却没有那种青少年应有的感觉。
……怎么说呢,她不知道历史上的诸葛亮年轻时啥样,或者说大家似乎都觉得诸葛亮生下来不仅应该头戴瑞士卷,手拿鹅毛扇,而且必定慈眉善目,一尺多长的胡须。但她是很熟悉这个在叔父身边长大的青少年,十几岁时他读书是很努力读书了,但蹦跶也是没少蹦跶的,在学宫里发表点惊世骇俗的言论,在人家的新书上勾勾抹抹涂涂画画,又或者觉得哪位大儒讲得没意思就溜了溜了,被捉回来还能大言不惭地表示自己读书从来不细读,看看大概意思就行。
……扯远了,总之就是,哪怕后世人心目中的小老头儿,十几岁时也是个正常青少年的模样。
孙权不是。
他头发乌黑,身材挺拔,皮肤光滑无暇,五官稚气未脱,但他的眼睛里藏着冰冷而苍老的东西。
他甚至一点也不像他的兄长,虽然他们长了肖似的五官,但他身上没有一点“好笑语”的特质,有的只是在权衡利弊的悬崖上走钢丝的谨慎和审视。
“今日之事,皆因孤御下不严所致,”他轻声说道,“孤当向乐陵侯告罪才是。”
她看看他。
“吴侯不必如此,”她说,“我亦是武人出身,他们忠君之心,勇武之志,我很佩服,一两句气话而已,我不会放在心上。”
“话虽如此,”诸葛亮突然接话,“但今日之事,事出有因,吴侯不可为其裹挟。”
孙权的脸上露出了一点吃惊的神情,目光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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