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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里有一个粮草采买的职位,原要给你的,”她说道,“但我突然给了辕门前那个小兵,你看怎么样?”
在场所有的军官都是一副别扭的神气。
“依校尉之见,当云何?”
陆白环视了一圈,脸上露出一个皎然的微笑:
“咱们须得将事做好,但也不能太憨直了。”
一圈脑袋围过来:“如何?”
“那些世家大族枝繁叶茂还在其次,其中许多骄横者,县令郡守也要看他们眉眼行事,”陆白说道,“你们以为他们如何有这样的高位?”
权力总是自下而上的,有人在高处,自然是因为有人在低处扛着他,黔首居于最下,他们是基石,而且总是活的不容易。
吏治不清廉,赋税加得高,没有足够的耕种工具,无法承担开荒的风险。种种负担让他们无法以小家为单位生活。
他们必须依附于村庄,村庄则依附于士族,当天灾或人祸到来时,农人先是失去土地,成为田客,再进一步寻求庇护,成为隐户,然后失去人身自由,成为奴仆,最后成为部曲,他们再也不用考虑发家致富。
他们人生中所有的意义,就只剩下为主人的一个命令而死去。
现在是一个很好的时机,陆白说。
平原公必能三兴炎汉,到时总有几十年吏治清廉,轻徭役的日子,人口会增长,已经耕熟的土地渐渐又会捉襟见肘。
可是天地这么大,山林这么多,要是一家一户都能在荒地里开垦出一块地,填饱肚子呢?他们还会那么轻易地依附世家豪强吗?如果没有那么多奴仆,豪强还是豪强吗?
一个小女吏眨眨眼,“这样,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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