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毫的好颜色!看她们在黄泉下如何与你父见面!”
“母亲,她们亦是父母所生,母亲不必……”
这句话给了刘夫人最后的灵感。
“那就连她们的父母姐妹,子侄兄长,”她说,“一个都不要留。”
这场由袁绍病故而掀起的血浪自他所宠爱的姬妾始,很快席卷到了整个冀州。
那些在袁绍帐下吵闹相骂的谋士们,忽然都偃旗息鼓了。
因为这两位年轻的主君都让他们感到陌生,甚至感到恐惧。
袁谭所带来的军队像一支从血海里走出的军队,那些青州人不再是青州人了,冀州人也不再是冀州人了。
他们都变成了让人陌生的野兽,而袁谭则是这群野兽的首领。
他驱赶他们,一座城接一座城的劫掠,不管那些官员来不来得及了解袁家内战,又是不是犯下了应当用血洗清的罪行。
他很是精心,将城池里能搬走的东西都搬走,用民夫运回平原,比如说粮草金帛,比如说铁器农具,然后将搬不走的东西付之一炬。
那些县令与守军自然是不会屈服的,他们很想保卫自己的家园,但他们无论从兵力多寡上,还是打仗的本事上,都比不过袁谭。
——那毕竟是他们曾经引以为傲的大公子,亲临战阵,驻守青州的大公子啊。
失去了父亲的目光,失去了继承人的位置后,他也变成冀州人不认识的模样了。
他不忘记屠戮行军时见到的每一个农夫,不忘记践踏每一片农田。
可是他仍然不能攻下邺城,他的兵力不够,邺城的城墙又太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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