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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他柔和而关切地望着袁尚,“曹公感念公子之恩,若公子有所差遣,必当肝脑涂地。”
袁尚回到自己的屋子时,刘夫人已经等了他很久。
这位嫡母正打量着光秃秃的四壁,听见脚步声时,并未转过头。
“那些锦绣壁衣,原也不必撤去。”
“父亲有恙……”
“他还没死——”冰冷的话音未落,转过身的刘夫人忽然愣住了,她狐疑地上下打量起这个她十分疼爱的儿子,“三郎,你哭了?”
她的儿子,也是袁绍的儿子,无言地望着她。
他的眼睛很大,却失了光彩,有泪水静默地流过面颊,自下颚滑落。
刘夫人与他对视了一会儿,她终于失去了耐心。
“郭嘉怎么说?”
“他要我未及我兄归邺,便夺权掌兵,他说曹操会助我。”袁尚说道。
刘夫人的脸上露出了喜色,“此喜讯也!”
“阿母。”
“我儿尚有何事忧心?”
“我父若知,当如何看我?”
袁绍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了。
这让他很难分清白昼与黑夜的区别,也很难再想起自己未完成的事。
比如说,他应当询问身旁侍者,大郎究竟何时回来啊?
他从徐·州赶回,又带了辎重与伤兵,路途遥远,一定很是辛苦,按道理他不该催他,可今时不同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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