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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空落落的大帐里只剩下刘备和陆悬鱼两个人,杯盘狼藉,没人打扫,火盆里的炭已经尽了,没有风,但就是一瞬间冷下来了。
连说话似乎都带上了白气。
主公倒了一杯酒,递给她。
“舞过剑后,”他问道,“心绪如何?”
她把那杯酒喝光了,又放下了,“还行。”
主公看看那个空落落的杯子,短暂地发了几秒呆,但他没有再斟酒。
后知后觉的大将军看看主公的杯子也空了,赶紧端起酒壶,一起满上。
“今日看众人神色,”主公说。“我有个想法。”
她“啊”了一声,“什么神色?”
主公瞥了她一眼。
“袁绍已退,不日下邳当有战报传来,待袁谭败走后,朝廷便又该封赏你了。”
她不知道说点啥,又“啊”了一声之后,挠挠头,“主公你也太客气了。”
“你看,这一次你尚可封一个县侯,”主公说,“以后呢?”
……以后?
她摇摇头,“我不愿想以后打仗的事。”
“我说的不是打仗。”主公说。
不打仗,有什么可封的?
谁不打仗还会平白无故封别人爵位呢?
但主公很严肃地看着她,问了她一个想都没想到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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